612 阅读 2020-09-28 09:53:02 上传
以下文章来源于 弘语堂
怀其人，读其书，音容宛在。
观其志，传其学，神采浩然。
近百年来，五四运动倡导的“白话文”，并未达到“我手写我口”的设想。口语与书面语的差异依然存在，民众习焉不察。而现代汉语学者研究共时语言，也下意识地抓大放下，暂不考虑三样东西：方言成分、文言成分、欧化成分。
方言交给方言学者，方言学会已星火燎原、蔚为大观。老一辈语言学家胡明扬先生独具慧眼、另辟蹊径，他的学生，贺阳研究欧化成分，孙德金研究文言成分。
1995年，德金先生发表了《现代汉语名词做状语的考察》，宣告这一方向的开端。2003年，他负笈南下，至上海师范大学，随齐沪扬师习语法，仍不忘初心，历时六载，终成一家之言。2012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遐迩声皆闻，二师名俱“扬”。
我们在行文中，会自然地使用文言成分，缘何？求雅也。雅者，高雅、古雅、典雅也，有高古、古典之气则雅。典雅如文言，一直都活跃在语言生活中。
对典雅语言生活的坚守
——孙德金先生《现代书面汉语中的文言语法成分研究》读后
《现代书面汉语中的文言语法成分研究》，孙德金著，商务印书馆，2012年
黄健秦 敬读
全书十八章，前五章和后四章为理论探索及专著体例，中间九章为个案研究，理论和实践对开，研究与教学贯通，深入浅出，集德金先生多年考察和思辩之大成。其人其文，都体现了一种浩气与典雅的风范。
理论部分，他提出了“频度”和“系统融合度”结合的标准，以界定文言成分，发掘融入机制。关于文言运用之因，他提出“四律”，即求简、趋雅、整齐、谐体，足可释之。作为学者观点，尚可讨论，但后学必得尊重其首创精神，他已然矗立在那里！
事实部分，分九个专题（五个词：其、之、于、以、所；四个结构：VA为B、以A为B、N状+V、V状+V），语料统计非常扎实，例子精到，神似《现代汉语八百词》，是用例词典的写法，汉语教学与研究者，当细细研读之。
德金先生的语言观、语法观、教育观、规范观不时闪现，摘录几则：
“要看到汉语的全貌，书面语中的一些形式也必须关注。”（140页）
“虽然说句子是现代汉语的，但并不是说句内的结构及构成成分的来源都一定是白话的。”（202页）
“对（文言语法构造）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这样描述出来的现代汉语语法一定是不完全的。”（219页）
“现代汉语语法与文言语法的关系……是一个语言系统内部共时表现和历时演化的系统调整的问题。”（294页）
“我们认为应当持有一种多元、动态的语法规范理念，在不同层次上确定相应的规范……对待海外各国、各地区的华语，也应持同样的理念。”（301页）
“语言学者和语文教育工作者应该认真反思五四白话文运动以来在口语和书面语方面的得失。”（304页）
语料来源（13页）
1. 国家语委语料库（“语委库”）：2000万字，经过分词和词性标注，精语料库。
2. 北京大学汉语言研究中心CCL语料库（CCL）：4亿余字，未经分词和词性标注，生语料库。
3. 北京语言大学现代汉语研究语料库（“北语库”）：200万字，经过分词和词性标注，精语料库。
4. 《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5. 报纸、文学名著等书面语料。
以下为笔者读书笔记，简要勾勒德金先生之考察，为语法参考之资，以述为主。
常用词 | 常见结构式 |
（一）其 | （六）VA为B |
（二）之 | （七）以A为B |
（三）于 | （八）N状+V |
（四）以 | （九）V状+V |
（五）所 |
（一）其（第三人称代词）
主要功能
句法上做定语，语义上表领属，语篇上表回指，表达上简化结构、衔接篇章、和谐韵律，并标记语体。
做定语（“他（它）的”）
1．单音节搭配：其行、其言、其主、其道、其一、其中、其间（有的已成词）
做宾语
2．做介词宾语：将其、为其、与其、对其、向其、由其、距其
3．做使令（兼语）动词的宾语：使其、让其、令其、促其、任其、允许其
偶做主语（“他（它）”）
4．只能是后续分句、宾语从句或定语从句的主语，不能用于始发句。
篇章衔接（意义变虚）
5．其结果、其后果、其原因、其内容、其一、其二、其次、其后
协调韵律（意义更虚）
6．顺其（而下）、究其（原因）、有其（便利）
总 结
“其”常处于句中，新闻语体中偶做句首主语，尚待观察。
（二）之（助词、代词，频度为12:1）
◆代词“之”的功能
句法上只做宾语，语义上做宾格，语篇上表回指，表达上简化结构、衔接篇章、和谐韵律，并标记语体。
做宾语
1．做介词的宾语：介词+之+VP（为、与、随、因、比、对、将） 如：为之奋斗、与之相应
2．做兼语动词的宾语：VP使令+之+VP（只有“使”） 如：使之完善
3．VP及物+之（歼灭、消灭、概括、效……） 如：歼灭之、概括之
4．VP+之+（于）… 如：公之于众、传之后世、拒之门外
5．VP+之+为…（称、视、斥、名、以、誉、比、归、呼、喻、尊、讥、目、谓、贬、赞、评、谥、译、改、诬……）如：称之为、视之为
6．有/达到+数量+之+adj. 如：有两千人之多、长达三年之久
总 结
代词“之”常处于句中。
◆助词“之”的功能
句法上连接句法结构，和“的”呈互补分布。
结构类型
1．NP+之+AP 构成指称性主宾语，具评议性。如：范围之大、影响之广、问题之深刻
2．NP+之+VP 古汉如：子之居楚（施事+动作）、德之不修（受事+动作）；现汉如：中华之崛起、风雨之将至
“N的V”代替“N之V”，视为旧传统翻新，而非欧化影响，如：他的出走、这本书的出版
3．程度副词双音节+之/的+adj. 如：非常之/的多、非常之自由、如此之慢
（“如此之X”中的单音节adj：多、大、快、高、好、深、少、低、强、近、广、小、难、长、重、短、远……）
4．…之+X单（能产性开放组合，本条为书中重点统计，有附录）
之N：之处、之路、之际、之地、之类、之时、之日、之风、之情、之风、之道、之作、之意、之人（仅列出超过2500频次的）
之V：之感（超过2500）、之战、之分、之死、之争（超过1000）、之用、之学、之爱（超过500）之叹、之托、之累、之辱
5．NP1+之+于+NP2 用于描述、说明性语句，如：船舶之于码头、辩证之于汉语
其他用法（意义变虚）：
一+名单+之隔： 一山之隔、一墙之隔、一楼之隔、一路之隔
形双+之至： 感人之至、幸福之至、无聊之至、疯狂之至 （程度表达的题目）
知之+表量词语：知之甚少、知之不多、知之甚详、知之有限
协调韵律、字数成双（意义更虚）
大同之世 …有之，…有之 固然有之 荒唐之言 所献之袜
总 结
“之”不可替代，既和“的”“他”形成互补，也独立作用。“之+X单”是句法组合，故而灵活自由。
（三）于（介词、后缀）
V+于
单音节V：浮、限、死、置、用、始、陷、处……32个
双音节V：起步、有益、献身、投身、存在……188个
三音节V：反作用
四音节V：津津乐道
规律：（1）以双音节为主；（2）书面语为主，和“于”相谐，如“发轫”“徜徉”等；（3）“V+于”是开放的句法组合（非词法形式），只要满足[+空间][+时间][+源点] [+对象]等语义，皆可匹配。
形+于（表比较意义）
高、低、落后、大、多、少、好、难、优、优越、早、轻、明显、小、迟
仍然具有一定的开放性。
句法语义功能（顺序重排）
表空间（数量最多）：
物理空间，如：发现于非洲、坠毁于山地、策划于密室、于上师大获博士学位
隐喻空间，如：毕业于中文专业、于合同上签字
表时间（动词后居多）
如：发明于、发生于、于…提出、于…年V
表源点
从…VP，如：继承于、产生于、起源于、采集于
表范围
在…方面VP，如：倾心于、体现于、擅长于
表对象
向/对…VP，如：屈服于、感恩于、热衷于、热心于、献媚于
表比较
adj.+于… 如：复杂于、进步于、不同于、落后于、高于、重于、严于、小于、数倍于
V+N1给N2， 如：归咎于、归功于、归罪于
表被动
被…VP，如：决定于、取决于
表原因
因为…VP，如：死于疾病、毁于战乱
“于”和“在介”的分布
“V于”频率高：毕业、立足、献身、着眼、置身、扎根、投身、起步、始建、根植、醉心、归咎、起源、产生、侧重、诞生
“V在”频率高：发生、分布、发表、刊登、死、倾注
“V于”“V在”频率差不多：出生、葬身
（1）多数与“于”的搭配更高频；
（2）似乎无明显规律，如“献身”“置身”“投身”“葬身”。
（3）“于”不限于空间，当动词无空间义，不能和“在”匹配，如“毕业”“始建”“醉心”。
（笔者认为：于+空间点，在+空间量，见拙文2016，另文展开。）
总 结
“于”和“在”形成互补，简洁、雅致、匀称。“V双+于”是句法现象。
（四）以（只考虑介词）
结构类型
以A为B （占34%，详见七）
以…为主/例/重/首/由/限/凭/准/生/荣/题/纲/名 （占13%）
以…而…、以…相VP （以命相托、以死相逼）（占1%）
以…VP （占52%，本节重点讨论）
“以…VP”的语义类型（前三类最多）
工具类
以新的思想和观点、以准确的语言、以各种借口、以一双手（可换成“用”）
方式类
以和平的方式、以书面、以抵制大选、以深沉的语调（可换成“用”）
凭借类
以高度负责的精神、以优异的成绩、以其普及型、以投入的额度（可换成“凭借/凭着”）
依据类
以专业或兴趣组织起来、以违纪查处、以小时计、以收购价计算（可换成“按照/根据”）
原因类
以写书而闻名、以你的意志而转移（可换成“因为”）
“以”和“用”的互补共存
1. 具体工具，多选介词“用”，抽象工具，多选介词“以”
2. 共用的情况：也即“以”“用”自由互换，多为抽象名词，如：形式、方式、名义、精神、语言、行动、理论
3. 专属的情况，只和“以”搭配，如：身份、速度、成绩、热情；只和“用”搭配，如：能用语言表达得清楚吗？
总 结
“以”很常用，不可替代，和“用”并存互补，各有强选择性。
其他结构：V（之）以X（具备能产性）
常见的V：代、辅、报、冠、继、伴、出、待、授、配、证、施、投、告、诱、加、责、换、赠、委
动之以X（情、法、利害、亲情、利禄、容、神）
绳之以X（法、党纪国法、纪、法纪、政纪、罚）
晓之以X（理、法理、利害、义、利）
（五）所（助词，非被动用法）
主要结构“所+V及物”
双音节：要求、具备、营造、抵御、达到、提供
助动词插入：所能查到、所能接触、所应完成、所要说
单音节，凑足稳定双音节：所需、所属、所述、所占、所给、所言、所争、所求
有的可换成“V的”，但语体色彩全变，如：所画—画的
有时单音节动词后要加“的”，如：爱我所选择的、他所爱的人民
语义类型
整体指代性“所”字结构——转指
（N）+所+V相当于名词，做主、宾语，如：
这是你的优势所在、双方所说都有道理、生怕辜负平生所学。
非整体指代性“所”字结构，“所”有点羡余。
所+V+（的）+中心语
你所写的那封信、正如他所强调的那样、达到大家所期待的结果。
“所”字结构的连用：组合和叠加
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
发展过程中所出现和遇到的问题。
表达功能
简化、指代、语体标记（上文已述）
时体标记：“所+VP”表达已然义，和“VP+了”有互补性，所以不能出现“所+VP+了”。
修辞功能：连用以排比，增强语势，如：解决老有所养、老有所用、老有所学、老有所乐的问题。
构式：有/无所+VP
有所隐瞒、有所损失、无所顾忌、无所担忧、
表达不定指的语法意义，和口语“V了什么”构成语体互补。
总 结
“所”从古至今，由实变虚，但结果和功能不可替代，有特定的语体特征。
（六）“VA为B”
VA为B 把/将A+V为B
称呼他为老乡 把他称呼为老乡
译《论语》为白话 把《论语》译为白话
分乐府诗为十二类 把乐府诗分为十二类
转科技为关爱 把科技转为关爱
V：单音节、文言性质的动词更常进入（谐体律的选择作用）
使成义，V必须是三价动词：[+施事][+受事][+结果]，但培养、塑造等不行，还是谐体律的选择作用。
为：表示动作结果的动词仅四个：成、为、作、成为
有时还省略，如：称他父亲、加她姐姐
表认定（A是B）
称、称呼、称赞、认、叫、评、选、定义、聘请、提升、污蔑、选举、选定、制定
表变化（A成为B）
变、化、改、融、编、变更、兑、分、分化、分解、换、拼、汇、集、译、熔、改编、合并、混合、夷
总 结
“VA为B”结构表认定或变化，构成条件比较严格，具有书面语体属性。
（七）“以A为B”
前面第四节提过，“以A为B”占“以”类总结构的34%，加上“以…为主/例/重/首/由/限/凭/准/生/荣/题/纲/名”类的13%，达47%，故单列考察。
核心义
表[+认定]意念，属“意动结构”（古汉语“意动句”），如：
以他为师、以家资为军费、以党委为核心
变化义
在意识上把A变化为B，如：
以望远镜为礼物、以保护国人利益为前提
比较义
说话人在意识中对几种事物或状况做比较之后，认定其中一种并给予状态描述，如：
以安定为好、以玉器藏品最珍贵
等同义
在A、B之间做出等同性判断，并无认识上的变化关系。
以两分两至为界、唐三彩以三色为最大特点
总 结
“以A为B”是源自文言的高系统融合度语法构造，能简化结构，填补意念表达的形式缺位，具构式特点。
（八）“N状+V”
名词做状语，古汉语的常见现象，如“斗折蛇行”，现代汉语的例子（直接或加“地”）：
集体讨论、实况转播、原则同意、书面确认、电话联系
排除时间词、处所词、方位词三类名词下位类，如：
（在）中午睡觉、（在）客厅等着、（在）外面坐着
仅讨论一般名词做状语的情况，语感判断有62个，占名词总数的1.5%，如下：
暗中 暴力 背后 本能 表面 部分 侧面 低温 动态 反面 高度 高温 高压 根本 规模 和平 集体 集团 精神局部 科技 口头 历史 逻辑 内部 气功 曲线 全部 全力 深情 盛情 荣誉 实话 实况 事实 手工 书面 顺序 团体 微观 武力 武装 现场 现金 现钱 协议义务 阴谋 友情 原则 战术 战略 掌声 真心 整体 正面 政治 直线 志愿 重点
结论：只有少数名词可以做状语。
“N状+V”的5种语义关系
表方式，可进入“以（用）……的方式/形式/手段”
高温 集体 科技 手工 武装 协议 直线 曲线 暴力 武力 低温 高压 集团 团体 口头 书面 志愿 阴谋 气功现金 现钱 实况 和平 政治 义务
表范围，可进入“从（在）……（上、方面）”
暗中 侧面 战略 战术 背后 根本 内部 现场 反面 整体 表面 规模 精神 微观 原则 正面 部分 局部 全部事实
表工具，可加“用”，但很多含工具义的名词都可直接用于谓语前。
实话 掌声 电话 广播 键盘 电邮 短信 微信
表依据，可进入“按（凭）……”
顺序 真心 全力 友情
其他，较难归类。
重点 盛情 荣誉
介词的隐现，其实是语义关系标记词的隐现。选择“N状+V”还是“[介词+宾语]+V”，句法形式灵活，可满足各种表达甚至排版的要求。
N+单音节adj
芝麻大、斗大、磨盘大（adj有：大、长、高、厚、粗、宽、深）
（书中认为是N+N，笔者认为是比况结构，仍然算名词修饰谓词。）
单音节N+单音节V
在古汉中是句法形式，在现汉中主要是构词形式，但也可转化。
枪毙 云集 电疗 空投 水解 函授 下放 血战 水洗 油炸 （后两例可句法形式）
总 结
“N状+V”是由汉语非形态的类型学特点决定的，古今有承继和发展。
（九）“V状+V”
动词连用，有五种可能的关系类型：
1 典型连动式
2 动词带谓词宾语
3 并列式动词短语
4 动词做状语
5 动词做补语
要在4和1235间找出区别点，以明确划线，否则问题被掩盖。
数量表现
单音节动词33个，占4.6%，如：病、补、拆、催、搭、代、活等（方式义、状态义）
活剥他的皮、解读别人的书、漏交一分钱、增开临时客车、加挂一节车厢
双音节动词78个，占3.4%，如：伴随、保守、加速、联合、配套、继续等
联合执行、跟踪办理、分类指导、配套进行、加速发展、继续把好阀门
构成成分
单音节+单音节
抢注、赶做、改用、转包、散存、散养、试养、圈养、倒提
双音节+双音节
抢先注册、优先获得、联手制伏、分散就业、使劲甩手、重复设置、协商产生、摸索前进
构成特点
1 不能插入成分。如：强调指出、旅行结婚（方式关系，“以……方式VP”）
2 可以插入成分（一般前动为双音节动词），如：抢先（在国外）注册
3 可插入“着”，如：赶（着）做、摸索（着）前进
4 可插入“地”，如：使劲（地）甩手、重复（地）设置、概括（地）表述
5 必须插入“地”，如：同情、注意、关心、赞赏
语义特点
1 方式+动作行为
表示“以/用……方式/方法/手段”
限量销售、抢拍、抓拍、翻读、寄赠、步行前进
前动为单音节时，可以插入“着”。
2 状态+动作行为
表示“在……状态/情况下”
隔离审查、脱产学习、胜利会师、瘫坐、超载运行
也可理解为方式。
3 过程+动作行为
表示“经过……的过程”，前动提示过程义，具有提示性修饰功能。
改提、增置、补报、补充规定、加挂、添置、转送
4 时间+动作行为
表示“……的时候”
这件衣服结婚穿、出去关门啊、下班买点菜
总 结
“V状+V”不能笼统划在“连动式”中，但与邻近构式难以划清，体现了汉语非形态的类型学特点。不仅仅是构词形式，还是一个有能产性的句法形式。
九类现象有机整合在一个宏大体系之内。德金先生梳理的规则对书面汉语的教学与写作有益，同时也提供了很多可供继续深入的题目。
敬附：
胡明扬先生序
齐沪扬先生序
孙德金先生后记
评审专家 冯胜利先生意见
评审专家 袁毓林先生意见
这套“中国语言学文库”，由商务印书馆语言学出版基金资助，评审严格，将专家意见一同刊出的做法也很值得称道。如果说序言是引子，后记是心路历程，那么评审意见提供给我们的就是深入研讨切磋的门径。很喜欢这套书。
